59. File.59战斗 因为是幼驯染,所……
监控室里的两名人员惊愕地看着显示屏上不同角度的实时监控——速度快到留下残影的两个……人(?)蹿进院子里,画质清晰,但他们竟然无法看清入侵者的模样。
两名入侵者似乎是在战斗,而在他们分辨的几秒内,他们破坏了建筑物的大门,一前一后地钻了进去。
“快!按警报!”
伴随着慌张的叫喊声,警报声响彻整座研究所。
建筑物深处的四名代号成员听着突然响起的尖锐声音,从房间里出来,在走廊上站齐。
“真巧啊。”贝尔摩德感叹道。
偏偏是他们来这里调查时出现入侵者,没有谁会认为这是偶然。
“最好不是谁泄露了消息。”琴酒嗤笑道,大步向这片区域外走去,风衣后摆甩出凛冽的弧度。
伏特加急忙跟上。
贝尔摩斯望着他的背影,视线又移到开着门的实验室,里面的电脑亮着屏幕,她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要去吗?”黑麦目不斜视地问她,“我很好奇入侵者是谁。”
“入侵者……”贝尔摩德重复一遍,自言自语,“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对方闯入?”
“走吧,看看是怎样胆大的人。”她不需要回答。
他们很快赶上了琴酒和伏特加,研究人员们惊慌地从各自所处的房间出来,听着前面那栋楼里传出的动静,惶惶不敢上前,见四人过来,识趣地退开,让出短廊。
“已经有警卫过去了。”为首的一个研究员被推出来,紧张地说道,“里面也有警卫……”他有点[yu]言又止。
但是前面的动静听上去像是在拆迁,伴随着警卫的怒吼和尖叫,间或有几下枪声,听着每颗子弹都落空了,如同伴奏。
就是入侵者可能很麻烦。
在场的人都懂他没说出的意思。
这处研究所不被重视,警备平庸,枪械落后,谁能想到会有人把这里当目标?
琴酒没吭声,看上去也知道这个情况,只是神情有些冰冷,让人不敢去看,他望着短廊尽头大开的木门,微微眯起眼。
监控室在前栋楼里,因此现在他们竟然只能听声音。
“你们先去后面。”一群无用的科研人员太占地方,贝尔摩德干脆开始赶人。
“你这家伙——!!!”
一声尖锐的、气急败坏的咆哮声从楼里传出,突兀地进入几人耳中。
随后响起的,是一连串的枪声。
依次离开的研究员们哆嗦了一下,赶紧加快了脚步。
“去死!去死!我——咳!”伴随着几声震动墙体的巨响,咆哮近乎于诅咒,又猛地中断,显然是遇到了反击。
而这些动静,已经渐渐接近、变得清晰了。
“有人跑这里打架?”黑麦提出自己的疑问,“听上去像车子在横冲直撞。”
“大哥,要去看看吗?”伏特加也道。
“说不定是场好戏。”贝尔摩德饶有兴致地道。
琴酒表情说不上好看,他闻见了一股难以忍受的、腐臭的血腥气,那绝非人类所有。
“咚!”
在他开[kou]之前,一个人像沙袋般被甩出来,于短廊上滚了好几圈,是研究所的警卫,身上制服凌乱,额头出血,右腿无力地耷拉着,他却似乎没意识到,恐惧地望着那扇门,双手撑着地就往天井里滚去。
里面又是一声巨响,兵兵乓乓地继续着情况不明的战斗。
“喂,怎么了?”伏特加很有眼[se]地快步跳下台阶,拽住他的衣领,放大声音,凶神恶煞地问道,“入侵者是什么人?”
“啊啊啊——!”警卫哆哆嗦嗦,丢了魂一样大喊,疯狂挣扎起来,“松手!别抓着我去死!”
差点被甩一巴掌的伏特加捣了他一拳:“回答我!”
痛极的警卫目光渐渐清明,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后脸[se]煞白,抖着嘴唇道:“对不起……入侵者是两个,有一个是怪物!”
这时候又一个警卫被唰唰唰地丢到了短廊上,骨碌骨碌滚下台阶,晕得很干脆,身上的血腥味也很重。
被拽着的警卫看上去恨不得自己也是这样,面上的惊惧令伏特加都有点毛骨悚然——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
“难不成是为了琴酒你来的?”想到昨[ri]的研究所爆.炸.和躺在医院里的博士,贝尔摩德轻声询问。
毕竟警卫们看上去完全不是在和人类作战。
“或许。”琴酒面无表情地道,开始检查伯.莱.塔,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所以你认为另一方会是谁?”
显然易见,有一个怪物,还有一个针对怪物的人。
“我怎么可能知道呢。”贝尔摩德撩了下额发,不以为意道,“大概是很厉害的人吧。”
黑麦默默的、悄悄地摸了把挎着的乐器包,又碰碰兜里的常用□□:“……”
从贝尔摩德那知道实验体脱逃后,他就纳闷黑衣组织到底研究出什么东西,才有了美式科幻恐怖片的即视感。
楼里的动静仍在继续,两名入侵者跑到了房间里,桌子跌倒和挪动的声音成为主流,噼里啪啦的碎裂声大概来自试剂瓶或者容器,打得很是激烈,但窗户黑黢黢,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看清彼此的。
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的三人和天井里吭哧吭哧搬警卫的伏特加,此刻的情绪都还算平稳。
不管两名入侵者是谁,来自哪方,现在看来都还能打上一段时间,强行掺和进去反倒麻烦,他们耐心一点,等个两败俱伤也未尝不可,但也不能后退,以免情况无法把握。
然后意外突生。
事实上很容易想到,就按先前那拆迁般的动静,房间的玻璃窗被打碎也简单。
只是几人都没想到那么快。
快得只是二十来个呼吸,邦邦几声重响,伴随着清脆的破碎声,窗玻璃自内部被撞裂,碎片四溅,一道明显是被甩飞的人影掉出来,许是来不及反应,只来得及单手抱头,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在竹丛边缘停下。
“咳……咳咳咳!”这人连着咳嗽好几下,捂着嘴闷闷的也听不出[xing]别,约莫是摔得很严重,或者先前已受了伤,隐约有关节转动的声音。
刚搬完警卫的伏特加惊疑不定地看看破了的窗户,又看看躺在地上看不清模样的人,刚准备摸枪,窗户里又蹿出来一个男人,凶猛如野兽地朝还在地上的那人扑去。
借着月光,几人都看清了他的脸。
神[se]狰狞,脸颊一侧皮[rou]蠕动,似乎要将镶在里面的子弹挤出来,半边脸都如恶鬼般可怖;而他的身上,也能看见中弹的痕迹。
近距离目睹的伏特加倒吸一[kou]冷气,觉得自己看到了亡灵。这种情况下怎么还活着!?他把枪对准这个男人。
“砰!”
子弹出膛,击中了清水高的额头,他闷哼一声,在剧痛中失力落地,伏在地上起不来。
“砰!”
第二枚子弹紧跟着击中他的腰部。
“砰!”
第三枚子弹刁钻地[she]在他的太阳[xue]上。
连着三枪,枪枪[jing]准狠厉。
“?”伏特加一愣。
我开枪了吗?扳机没扣下啊?
子弹壳落地的声音清脆,他扭头一看。
哦,不是我,是大哥!
于是他捞着两个警卫就往短廊上跑,倒也不是关爱不在同一个部门的同事,只是死人不好,不能给大哥添麻烦。
短廊上的琴酒神[se][yin]沉,他先前突然的三枪出乎贝尔摩德和黑麦的预料,此刻两人正惊讶地瞅着他,一时间意外于他反应之快——竟然能立刻认出来那是清水高!
他们一开始还真没认出那张脸是照片上名为“清水高”的男人。
至于刚才那三枪看上去像是护着地上那人……肯定只是偶然。
伯.莱.塔因连发子弹而枪[kou]发热,硝烟味散在夜里,很快被风带走。
地上那人却突然撑地弹跳起来,没受伤一般行动迅速,手上被甩飞也没脱手的剑在月下闪着寒光,径直朝着清水高的颈部扑砍而下,空气撕裂的声音转瞬即逝,毫不犹豫的、强烈的杀意连旁观者都震惊。
“嚓!”
剑砍在男人原本颈部所在的地方,石头摩擦金属的声音刺耳无比。
滚了一圈躲开,浑身狼狈、[cao]叶与泥土与血混在身上的“清水高”身体自动排子弹,额头、脸颊和太阳[xue]的[rou]都在动,看着恐怖极了。
“你刚才是在引我过去?!就为了从房间里出来?”他难以置信地咆哮道,在地上摸了一手玻璃渣,“你这个疯子!”
背对短廊的持剑者默不作声,站立的姿态挺拔,剑身随着抬手转出冰冷的光辉,只是一个眨眼,清水高便又迎来一击。
“混蛋!”清水高狼狈跳起,后退到短廊上,看上去要从扔出警卫的门[kou]逃跑,“你该看看身后,你被盯上了!”这么喊着,他肩部的肌[rou]迅速[chou]动,手臂粗、尖棘般的触手挥破空气,狠狠地向持剑者甩来。
对他的呼喊无动于衷,持剑者侧身躲过,似乎是对这种攻击方式了然于心,利器不砍只是躲避,几个让人怀疑其腿部力量的跳跃过后,她便又一次近到敌人身前,犹如咬紧猎物的恶鲨,刀光闪动,刺中清水高的咽喉。
“噗嗤。”
“清水高”睁大眼睛,目眦[yu]裂地摔倒在地,即使已经非人,他也无法抵抗疼痛,因此于剧痛和垂死的恐惧中忘了挣扎。
血[rou]被刺穿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剑尖在男人后颈冒出,随之而来的搅动更是令人心惊,血汩汩地涌出来。
短廊另一头的几人愕然地看着这一幕。一切都发生得突然,只是几个呼吸,便上演了血腥的白刃战,连枪械似乎都无法[cha]入。
在持剑者先前的动作中,他们已经看见对方的模样,不加遮掩的黑发红眼,沉默动手时神情漠然而毫无笑意,面颊沾血,与此前他们看见几次的温和样子毫无相似之处,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死神,全心全意地收割着生命,周围的一切都只是死物。
——羽川和?!
三人的内心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只觉得这剧本打开方式有哪里不对。
被判定为没有威胁[xing]的一般市民,突然就化身为战斗技巧出[se]、满怀杀意的剑士,各种意义上都很令人想吐槽啊!
而琴酒面无表情,枪[kou]牢牢对准“清水高”。
“呼——”
触手自后空挥来,持剑者头也不回地矮身躲过,抬脚猛地踩住清水高的腿,借着歪斜的角度手上发力,刀锋砍断一侧颈部,滑了出来,血花四溅。
“啪!”
本该稳稳站住的持剑者脚下沾了黏腻的血,在短廊上摔了一跤。
“……嘶——咳咳咳咳!”
因这个意外泄力的持剑者终于发出声音,是[chou]痛的吸气声,又很快变成咳嗽,触手灵活地再次舞动,缠上她手上的剑,猛地一拔,想将武器扔远。
……结果没拔出来。
羽川和手腕绷紧,半个身子都随着武器一齐被吊起,而她腰身一扭,左鞭腿踢起,猛力击中清水高的脸侧,右腿借力踩住其肩部;下一秒,剑锋割断触手,她借力跃起,唰唰几下锋锐的剑光,自肩部膨胀伸长的触手被切成几段,掉在地上。
这回稳稳落地的羽川和挡在无人的那头,转头去看清水高,剑尖仍抬着,血从上面滴落,赤眸暗沉如血腥汇聚的沼泽。
发热的、被干掉这家伙充斥的头脑渐渐冷却,周围的风声和[cao]木晃动也灌入耳中,她想着他目标明确跑进这里和刚才那三枪。
真蠢。
“哼。”羽川和冷笑一声,转动发酸的左手手腕——先前为了脱离狭窄的房间,故意被“清水高”甩出窗外,左手不小心脱臼,虽然正了关节,但软组织挫伤还是有感觉的——一边抬手擦脸,一边视线上抬,看向对面被这家伙认为能对她有威胁的人们。
这一瞧,嗨呀,竟然都是[shu]人。
为首的银长发青年板着一张脸看着这边,额发之下,墨绿[se]的眼瞳比深邃的森林都平静死寂,却又像酝酿着暴风雨的黑海。
羽川和:“…………”
——最[shu]的这个威胁大过头了!
她大脑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对,我心虚干什么?大家都在做危险的事,没必要心虚!
这么想着,她又理直气壮起来,镇定自若地挥挥手,笑了一下。
“晚上好啊各位,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她的声音温和而轻快,好似只是普通的偶遇,“刚才那三枪真是谢谢了。”
沉默,还是沉默。
持剑的年轻人身上沾血,再也没有先前令人印象深刻的无害,现在友好笑起来的样子,反倒让她像个表里不一的变态。
“不用谢。”在其他人意外的视线中,琴酒面不改[se]地接话道,只是语气略显冷冽,接下来的话语也是TopKiller的风格,“顾及警卫而受伤,太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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