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深夜的红星四合院被一层薄薄的月光轻轻覆盖，显得格外宁静，偶尔一两声远处的狗吠或是夜行鸟的啼鸣，更添了几分深夜的寂寥。

棒梗拎着大包小包，  哼着小曲走进四合院。

明天，就是丈母娘生日。

他得好好表现一番，争取在丈母娘面前留下个好印象。

一进门，阎阜贵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棒梗手里的东西，打趣道：“棒梗，你这是把商场搬空了？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

棒梗喘着粗气，咧嘴一笑：“嗨，明个儿丈母娘过生日，我不得表示表示嘛，您看看，这都是精心挑选的。”

阎阜贵点了点头，一脸羡慕地说：“老毕家能找你这么个女婿，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好福气啊。”

棒梗听了这话，更加得意：“那是，我棒梗做人做事可是没得说。”

就在这时，贾张氏也从北屋里走了出来。

她穿着旧衣服，头发蓬松，睡眼惺忪地看到棒梗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亮，眉开眼笑道：“棒梗，这是给奶奶买的？哎呀，太破费了。”

棒梗笑着摇摇头：“奶奶，这是我给丈母娘买的，明个儿她生日。”

贾张氏伸手指了指地上的大包小包，一脸难以置信：“这些都是？”

棒梗点了点头：“嗯，都是。”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都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这话真不假，奶奶年年过生日，也没见你买一两样礼物孝敬奶奶，如今倒是对丈母娘大方。”

棒梗无奈地叹了口气：“奶奶，咱们一家人您还挑这个啊，您也知道，人家晓晴为了嫁给我，连楼房都不要了，这是多大的心胸啊，我不能当看不见啊，我现在要是不好好表现，我还能把晓晴娶回家吗？您还想不想抱重孙子了？”

贾张氏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重孙子，我都要成孙子了。”

棒梗懒得再跟贾张氏纠缠，他拎起东西绕过贾张氏，径直往西跨院走去。

他在西跨院租了李川家的两间房，虽然不大，但经过他的一番收拾，已经焕然一新。

墙壁被傻柱和秦淮茹粉刷了一遍，地面铺上了光滑的水磨石，门窗玻璃也都换成了新的，家具也都换成了新的，只差电视、冰箱、洗衣机这些大件了。

棒梗把买的东西放好，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千块钱。

他关上房门离开四合院，直奔胭脂胡同而去。

胭脂胡同历史悠久，鱼龙混杂，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都有。

棒梗轻车熟路地穿过狭窄的巷子，走进一个小院，还没进屋就闻到了烟味儿，屋里传来阵阵吆喝声和骰子摇动的声音。

棒梗推开门走了进去，一股浓烈的烟味和汗臭味扑鼻而来。

他环顾四周，只见赌坊里挤满了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

棒梗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下注的尹玉桃。

她穿着下身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的确良衬衣，头发高高盘起，手里拿着几张钞票，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摇骰子的麻杆中年。

棒梗从后面拍了尹玉桃一下，尹玉桃扭头一看，没好气道：“小媳妇儿回家啦？”

棒梗嘿嘿一笑，摸了摸尹玉桃的腰：“怎么还吃醋了？”

尹玉桃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我老公，我吃得着吗？”

棒梗凑近尹玉桃的耳边，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吃醋也没法儿，谁让你不是我老婆，你要是离婚，我明天就和你扯证。”

尹玉桃踢了棒梗一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不跟你说了，影响我赢钱的心情。”

棒梗也不生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抽出一张大团结：“我买大。”

摇骰子的麻杆中年把骰盅砸在桌子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等待结果。

“三四五，大！”

麻杆中年大声喊道。

棒梗兴奋地叫嚷起来：“嘿！开门红！”

接下来的几把，棒梗的手气都不错，赢了一百多块。

他得意洋洋地看着尹玉桃：“怎么样？我今天手气够旺吧。”

就在这时，两个壮汉走到棒梗身后。

他们穿着黑色皮夹克，身材魁梧，脸上带着不善的笑容。

“贾总玩儿着呢。”

其中一个壮汉说道。

棒梗看到两个壮汉，脸色一变：“龙哥、豹哥，欠你们的钱我月底一定还。”

陈龙冷笑一声：“月底？你上个月也是这么说的吧。”

尹玉桃好奇地问道：“棒梗，你上个月没还钱啊？”

棒梗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我上个月订了五百车砂石料，手头不宽裕，不过你们放心，砂石料已经卖给了工地，月底结账，我连本带利的还。”

陈龙抓住棒梗的胳膊，威胁道：“希望你说话算话，你要是敢骗我们，你这条胳膊就是我的了。”

尹玉桃笑着打圆场：“龙哥，放心吧，棒梗一向说话算话，来咱们玩儿几把。”

陈龙冷哼一声，掏出一张大团结拍在桌子上：“我买大！”

摇骰子的麻杆中年使劲儿摇起骰盅，其他赌客也纷纷下注。

赌坊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热烈。

棒梗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我也押大。”

自己欠下的债越来越多，而且是驴打滚，利滚利，如果不能尽快还清，恐怕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就在这时，麻杆中年停下了手中的骰盅，大声喊道：“开！”

众人纷纷围了上来，看着骰盅里的结果。

棒梗紧张地捏着一把汗，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一二三，小！”

麻杆中年喊道。

棒梗顿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次他下了大注，押了三百块！

他输了！

陈龙和豹哥看着棒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豹哥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棒梗，差不多得了，听哥一句劝，别赌了，多用心做生意，早点儿把钱还了。”

棒梗：“谢谢豹哥，我就是玩儿玩。”

豹哥：“你有数儿就行，别把家底儿都输光了，到时候还不上钱，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棒梗：“怎么会呢，我就是砸锅卖铁也一定会还钱的，您就放心吧，豹哥、龙哥，你们这么关照我，我一定不让你们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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