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薰眨着眼回头望着穆晴，“还有事啊？”

穆晴点点头，小心的询问道，“你还记得血浴的事情么？”血浴的事情她必须要好好确认下，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嘛，水月薰茫然的摇头。穆晴微笑道，“薰儿，你先睡一下吧，醒来了我们就回王府了。”说时她轻轻一点水月薰的额头，也不知道是念了什么，人鱼的水月薰在经刚才额头上的一点，她立即就恢复到人形的样子了，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龙昊然不明白穆晴这样做是为何，不过看她的样子，事情似乎比借火龙都还要严重性，也正色道，“什么事要确认？”搂着怀里的水月薰，穆晴也温柔的笑了笑，转而又紧皱着眉头，“你听说过人鱼会长翅膀么？”

穆晴的话着实的让龙昊然惊了一下，翅膀？怎么可能？！看着他惊讶的表情穆晴也确定他没听说过会有这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长出翅膀来了？我……我，只听过龙会…”

穆晴诧异的望向他，不可能的事！

“血浴之后。她是人鱼不是龙！”永远也不会是龙的，当初就是这样被遗弃的，又怎么可能会觉醒了？还奇异的长出了翅膀！

穆晴被他的话刺激了，斜睨着眼望着他，“怎么，你不相信？”冷哼了一声，穆晴咬破自己的血，轻轻的点在水月薰的薄唇上，仅仅是一瞬间的时间里，水月薰的背后，倏地绽开白色的羽翼，即使是在水里也是一样的展翅，巨大的翅膀扇动的时候，周边的水草都开始乱拂了，水月薰紧闭着的双眸眼底发出细细的红光，却又转瞬即逝。穆晴一手搂着她，一手指着她身后的羽翼，“这不是翅膀是什么？！”

龙昊然看的瞠目结舌，他怎么不也不会相信水月薰会长出翅膀来的，是阴差阳错么？冰海千珠理应对她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的，那六名女子至阴的血亦是不可能的，到底是为什么？他也想不明白，父皇，真的是丢给了他一大堆难题。

穆晴心疼的望着水月薰，轻轻抚过她嫩滑精致的脸颊，“你能做出解释么？龙太子！”这次，穆晴没有直呼他的名字，龙昊然有些不习惯，愣了半秒，望着洁白的羽翼，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只是摇摇头。

“罢了，总有一天会明白的。”穆晴抹点水月薰唇上的血迹，那巨大的羽翼也瞬间就消失了，仿若不曾出现过，只有那漂在水里的羽毛才证明刚才那一幕是真真切切的出现过。龙昊然似是发现了什么，问道，“你的血可以召唤出她的翅膀？”

穆晴若无其事的笑道，“偶然间发现的。”

其实，不是偶然。

轮回的几千年，她何尝不是每时每刻都守护在水月薰身边，她还是襁褓的时候，天真可爱的时候，伤心欲绝的时候，她都在她身边，不曾离开过，只是她不能让她看见她，却也不能帮她太多，轮回的重复，让站在一旁的穆晴都伤透了心，她发誓这一次轮回绝不让水月薰哭，可她还是办不到，向当初那样无能，软弱，却又无奈。

每一次水月薰生命结束的前一刻，她会滴下自己的血在她的嘴里，方便轮回后的茫茫人海中她等凭着微弱的血气找到她，可是却在上一次的轮回，她失去了方向，没有找到她，没能留下自己的血，所以害得她找了好久才找到。

“喂！”

龙昊然不耐烦的叫道，穆晴回过神，淡笑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带她回去了，火龙，十日后定会归还！”说罢，冒出一串水泡，两人就不见了踪影，留下龙昊然黯然叹了口气，今日也算是别有收获，想着先前水月薰的那声龙哥哥还回荡在他耳畔，嘴角不自觉牵起一抹幸福的笑，不管是人还是其他，都容易被一点点什么东西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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