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栀妈妈没再说什么，但是何亚迪分明看见她眼里的不屑。

  纪栀妈妈：“你有什么的直接问我就行，这几天他生病了，都没有出过房间的门，有什么事都不可能和他有关。”

  童六已经走近了，听见这话，侧目：“你知道和他没有关系为什么还要打他？你是他的妈妈耶，难道纪栀是你拐来的？”

  纪栀妈妈警惕的看着她：“你是谁？我打我儿子还用原因吗？”

  这种论调她已经是第二次听见了，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是孙凯妈妈啊。”

  纪栀妈妈：“你这丫头在胡说什么，我都不认识孙凯是谁！”

  童六眼睛里面没有往日的温和，说：“是吗？他之前欺负纪栀的时候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我以为你们两个人认识呢。”

  纪栀妈妈被气的呼吸不畅，何亚迪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拦住童六，说：“对不起啊，纪栀妈妈，童六是纪栀的同学，因为之前帮过纪栀所以也被叫来调查了，她情商不高，您别介意。”

  纪栀妈妈投来一个眼刀：“帮了纪栀的女同学？你就是老师说的那个不检点的女生，怪不得这么没教养，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和长辈说话吗？”

  纪栀皱眉制止她之后更难听的话：“妈，她是我同学！她是为了帮我才被人那么说的。”

  纪栀妈妈听见他的反抗声更加激动，到了中午的时候何亚迪才结束了纪栀的笔录，期间纪栀一直被他妈妈疯狂训斥，还有几次差点又被打了，为什么是差点，是童六在边上都挡了下来，气得两个人纷争又一次开始，纪栀在中间调和不成，又被打然后童六有效格挡，纪栀妈妈继续生气，循环了一上午，边上看热闹的人都麻木了。

  何亚迪身心俱疲，从大量的吵架中挑拣出几段有用的信息。

  纪栀在家里被母亲家暴，在学校里面被同学霸凌，惨的不得了，而且他是真的没有出过门。

  韩思倍出警回来就看见她一副生无可恋的说：“下次我也要出门，这笔录谁爱做谁做！”

  韩思倍都听说了，对她表示同情，然后进入正题：“孙凯被割喉的工具在巷子里面，是就是一个薄薄的刀片上面没有指纹，凶手是有备而来，也正是因为刀片很小，孙凯才没有当场死亡。他的手机、财物都好好的放在口袋里面，上面的摔痕也只是他被割喉倒下身体压到的，可以排除为了财物做出杀人行为的可能。”

  孟淼：“我今天找到了孙凯的那些朋友，他们说孙凯平时学习一般，因为长相好，在学校里面女生缘很好，但是他在学校里面长期欺负一个叫纪栀的男生，这几天都被一个长得像杀人魔的女生天天殴打。”

  韩思倍：“长得像杀人魔的女生？”

  孟淼：“就是童六。”

  韩思倍陷入沉思：“什么时候这种形容词还能轮到童六这个傻姑娘头上了？问了童六了吗？”

  孟淼：“问了，童六承认了这件事，还说……还说孙凯不打就听不进去她说话，但是那天她放学就回去了。”

  韩思倍觉得有些凌乱，脑子一抽，问：“童六去上学那她的成绩怎么样？”

  孟淼理解，回答：“有她在，班级里面学习差的学生都有托底的了。”

  何亚迪：“喂！”

  韩思倍赶紧严肃：“那个被欺负的纪栀呢？”

  何亚迪表情夸张：“他应该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妈妈，这一上午手和嘴都不闲着，好几次要不是童六，那巴掌就呼在他脸上了，这还是在外面在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还在想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怎么这么瘦，看见她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韩思倍：“你觉得在这种高压环境下，纪栀有没有可能精神上出现问题，然后在他妈妈不知道的情况下对孙凯动了手？”

  何亚迪虽然同情这个男孩，但是仔细想了一下：“不能排除这个可能，要不要去纪栀家里看看？”

  韩思倍点头：“不能光是问这两个人，其他人也好好问问，这个孙凯也不可能光是欺负纪栀一个人吧，一定还有其他人被他霸凌，重点找这些人。”

  “是！”

  纪栀后来被他妈妈带走了，但是旁边一直跟着一个人。

  纪栀妈妈受不了的说：“你这个小姑娘是怎么回事，难道还要跟着我们回家吗？”

  童六坦诚的吓人：“万一你又要无理由打人的话我在还能及时把你送进警局。”

  纪栀妈妈气得呼吸不畅，纪栀对童六说：“不会的，明天我还要去上课呢，你先回去吧，放心，我不会被打了。”

  童六似信非信，但是纪栀很坚持只好离开。

  纪栀妈妈看着她走了，说：“她是什么意思？我是你亲妈，我还能害你吗？当时怕你记不住，你可别和这种斤斤计较的孩子玩了。”

  纪栀点头：“好。”

  纪栀妈妈满意的摸摸他的脸：“我儿子真乖！”

  纪栀妈妈到了家就完全像另外一个人，整理家里的用品，把所有乱了的东西都规整好，拿来围裙围在腰间，温柔的问：“小栀，你今天中午想吃点什么啊？”

  纪栀看着她从警局里的泼妇切换成贤妻良母表情也没有什么波动：“没什么想吃的。”

  “那我煲一个汤吧。”纪栀妈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的药喝没喝呢？快别忘了。”

  “好。”

  那些药苦的让人闻一下就望而生怯，但是纪栀喝的面不改色，只不过他的脸绿了一瞬，最后恢复为平时那副样子。

  童六回乔宅的时候看见了这个时间应该在上班的乔木深，惊讶的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乔木深：“这话应该我问你，你不是在上学的吗？怎么回来了？”

  童六说了去警察局的事，乔木深点头：“这事跟你没关系了，你回去上你的课。”

  童六老大不愿意，说：“我不回我家就是怕被陈辞看见，他在家是因为课少，你在家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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