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何兆堂夜觅敌踪 邓明禄再建奇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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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梦元家。
大家都进入了梦乡。
正酣睡时,门被敲响。
由于夜深人静,门外的人敲门声虽不重,但响声也不小。
加之,贺梦元和邹宜九都比较警醒,一听到敲门声,就都一下醒了过来。
“谁?”贺梦元在门外低声问。
“我,快开门,出大事了!”门外何兆堂焦急地说。
歪头山前线。
虽然王立波团妙招迭出,让王三春部王立清团的第一轮进攻,无功而返。
但军、师、团都知道敌人亡我之心不死,更加猖狂而猛烈的进攻将会很快来临。
邓明禄营前次增援钟亭坝心子山,巧布炮兵,几乎几歼邓芝芳之一个营,立下汗马功劳,军里、师里都对他赞誉有加。
这次,因歪头山前线敌情复杂,战局紧张,他的营也被调到了歪头山。
至此,王立波师长所兼九二七团团长的三个营(缺苟润堂连,仍在葫芦头阵地),全部聚在同一战场作战。
他一领兵到达,就与同任营长的邓明福如劫后余生般拥抱在一起。
“咱们兄弟,终于又活着见面了。”邓明福红着眼,很是感叹。
“是呀,哥,今天这里一仗,明天那里一仗,说不定一眨巴眼,就再也见不着了。”邓明禄更是激动。
“臭小子,说啥呢?两天没揍你,皮痒痒了?”邓明福端着哥的架子。
“你揍,你揍,好不容易我们兄弟在一块了,让你揍。小时候你还揍我少了?”邓明禄问。
“你小子从小顽皮捣蛋,不揍你能成才?”当哥的也蛮有理由。
他们是兄弟俩,四川渠县山区人。二人相差不足两岁,哥随红军走时,当弟的死活要跟着,惹得爸、妈哭天抹泪,最后还是让他们走了。
后来二人一起当兵打仗,穷人家的孩子,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多次死里逃生,后来就历任班长、排长、连长,直至营长。
更幸运的是,兄弟俩一直在一个团里,从没分开过。
二人在团里、师里都小有名气,人称他们所任职的营为邓家兄弟营。
这次,在如此复杂的战争形势下,兄弟二人又一起并肩杀敌,自然令他们兴奋了。
二人正亲热着呢,王立波师长来了。
兄弟俩一见他,赶紧立正敬礼。
“报告师长,邓明禄奉命报到!”邓明禄声音洪亮。
“哦,你还知道是奉命而来的,不知道的以为你串门来了。”王立波一脸严肃。
“报告师长,我是来接受任务的……”邓明禄很大声。
接着就嬉皮笑脸了:“师长,顺便串个门,你不会怪吧?”
王立波一见,也放开脸色了:
“顺便串门也不是不可以,但如误了正事,我就让你兄弟俩别干营长了,干脆回家去,爱亲热多久就亲热多久。”
“哪能呢?我们兄弟同心,哪回不把你的命令执行着杠杠的。要说还得是师长有眼光,偏就相中了我们哥俩。”邓明福知道师长的脾气,也笑着说。
“唉,你俩呀,真是……不说了,你俩到团指挥所去,政委有任务向你俩下达!”王立波师长有点没好气。
“是!”
“是!”
兄弟二人齐齐敬礼应声。
团里给邓明福、邓明禄两个营,下达的任务,既不同又相同。
相同的是一些任务要两个营共同完成,不同的是各营负责的区域及主次的差别。
领命后,出了团指挥部的溶洞,二人紧紧熊抱了一下,就各自回营,去布置任务。
邓明禄刚走几步,一个十分机灵、英俊的小战士挎着驳壳枪迎了上来,他是营部通讯员张益山。
“营长,教导员让我来接你。”见了自己的营长,小伙子笑得很开心。
“笑啥子?一见面就笑扯扯的,捡到宝了?”邓明禄很喜欢这个小战士。
“营长,比捡到宝还强呢。我们刚在那边山坡树林里安营,师长就来了,还说要给咱营开小灶打牙祭。所以教导员让我赶紧来找你。”张益山口齿伶俐。
“小灶?打牙祭?政委刚布置了任务,师长就去了营里,看来又有大买卖照顾自己营里了。”邓明禄心里想着,岔开腿,快速前走,张益山紧紧跟上。
来到山坡密林中的一间较大的木结构茅草屋,中间几块木板铺在空弹药箱上,木板面已铺了张地图,这里就是邓明禄营的指挥所。
师长王立波正在营教导员和三个连长在一起,围着地图指指点点。
“师长!”邓明禄立正敬礼。
“别光敬礼,来,一块瞅瞅。”王立波扭头看了他一眼,赶紧上前。三个连长身子动了动,挤出了一个位置,就站到师长左边。
“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前次大意失荆州,团指挥所差点被人连锅端。这次调你们营来,一是要加强对师部及后勤队伍的保护,最主要的是与邓明福营一起,肃清潜在的一切威胁。”师长王立波讲道。
大家都认真看着地图,听师长讲。
逐步讲明了情况和任务后,王立波问:
“邓明禄,你弄清了没?”
“报告师长,清楚了。”他立正应答。
“我告诉你,这几天敌人的活动情况很不对劲,看似在做着攻击我主阵地的准备,但好像又在做着其他什么文章。我把这团指挥部及一大摊子的身家性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你可……”师长很严肃。
“师长,我拿脑袋……”邓明禄忙表态。
“你那脑袋值几个钱?出了屁漏,你有一千个脑袋也不够砍,就搭上我王立波的脑袋也不抵事!”王立波打断他。
在众人的心目中,似乎这是王立波师长最严肃的一次了,可见形势之严竣,师长担忧之深彻。
平时都在师长面前嘻嘻哈哈的营长、教导员、连长们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凌晨三点二十八分了。
正入睡的军长王维舟被守在身边的政工科长魏传统紧急叫醒。
魏传统,四川达县人,时任三十三军政治部政工科长,读过不少书,写得一手毛笔字,而且心思敏捷,政治觉悟高,之前多次担任红军与王三春部的谈判联络员,往返于万源、任河、城口之间,是王维舟最欣赏、最信任的年轻干部。
每到大战之时,王维舟就昼夜把他带在身边,协助工作。
今晚,王维舟与军部人员研究作战,一直忙到十二点过,副军长他们都劝他去睡睡,魏传统在众人的示意下,不由分说,半推半拉把军长拿到床上。
他说:“军长,你就睡会,我守着。有大事,我会毫不犹豫叫你,绝不会误军机大事。”
王维舟才躺到床上。
头刚挨枕头,他已打起呼噜了。
可这才刚睡下,就接到县苏维埃政府周主席十万火急电话。
魏传统虽十分不愿去叫醒疲惫至极的军长,可他知道,涉及军情大事,叫醒军长是必须的。
否则,误了大事,那可是会让不知多少人掉脑袋的。
于是魏传统毫不犹豫就去叫军长。
“军长,有大事。”魏传统叫喊道。
刚喊一声,军长翻身而起,立马睡意全无。
肯定是发生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否则,魏传统绝不会来叫醒他。
“是的,军长,县苏周主席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亲自向你报告。”魏传统说。
“小周?”他一下披衣下床,快步去接听电话。
不一会,一道一道命令从军部发出,凡接到命令的部队,都毫不动声色地开始了秘密行动。
根据县苏周主席汇报由何兆堂夜觅敌踪所获得的消息及红三十三军情报部门侦察到的情报,综合分析,二竹垭乡民团团长周达山极有可能纠集陕西、寒安寺乡陈开志、陈府德民团、土匪,将趁红军主力正在前线与川军、王三春匪兵对峙、恶战之时,对二竹垭乡、任河区苏政府及各乡苏政府采取突袭行动。
必须粉碎敌人的罪恶阴谋,保卫新生的红色政权。
天又放亮了,好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
黄杨溪村没什么特别,村苏主席贺梦元照样与妻子、儿子上庄稼地里干活,村里的老百姓仍然呼儿唤女,活动在坡地、田里,有的甚至去山里砍柴、不时有猎人用土火枪打祸害庄稼的野猪。
村游击队队长苏泽明仍然在王龙山房子不远处的一块大坪中对游击队员进行训练。
只是如有细心的人可以发现,游击队训练队列中,不显眼地出现了几个穿着便装的新面孔。
他们手里没枪,只是和大家一样,拿着梭镖和砍刀在听从苏泽明的指挥进行训练。只是眼神常常不经意地瞄了瞄马鞍岭方向的下山之路。
游击队员们也有些好奇,怎么又新添了人,而且大家都还不认识,苏泽明队长的解释是,这几个人是何兆堂委员老家玉溪乡的亲戚,是玉溪乡游击队派来交流训练的。
大家看着这几个人都穿着山里人穿的便衣,面相又老实,也就没什么疑心了。
与此同时,二竹垭乡位于石鼓滩的乡苏维埃政府所在地,四个本地游击队衣着,二人背步枪,二人还拿着梭镖的年轻男人不动声色地进入了副主席邹宜九的房间。
乡苏政府是一座四合院,木结构,房盖青色泥瓦,这也是原国民政府乡公所所在地。
邹宜九办公、休息的房间在左边最尽位置。
邹宜九正忙着呢,听有人推门进来,头也没抬,就轻声问:
“有事吗?”
“邹副主席。”来人中一个手持梭镖的人喊道。
一听来人声音,邹宜九心中吃了一惊,忙放下手中的活抬头,笑着迎过去,口中热情地打着招呼:
“哎呀,是段局长,请坐,请坐。”
和邹宜九打招呼的人是县苏维埃政府保卫局局长段兆先。
保卫局主要负责肃清敌特、内部叛徒及隐藏的坏人。
一见是段局长带着人来了,邹宜九心里一惊:有大事了。
和大家打了招呼,把段兆先让到一张自己常坐的木椅上坐下,又要去门口招呼人倒水。
“邹副主席,不要客气。我们是乔装而来,就是不惊动更多的人,我们有敌特大案找你了解些情况。”段兆先忙劝住他。
仍然是同一天夜里,歪头山邓明禄营的一个连,在任河区游击大队长牛黑牛、柏树乡游击队长肖光才的分头带领下,兵分两路,悄无声息地行进在林木参天的原始森林中。
约摸前进了约七八里山路,队伍停下了,前面是两座大山的分岔口。
黑暗中,有两个人似乎轻声说了些什么,就一人右拐,另一人直接向前。
没任何人出声,大队人马也自然地分成两拨,一队随右边进入,一队跟着直接向前行的那人而去。
从右拐弯的人向前走了段,就停了下来,黑暗中,紧随他身后的人是柏树乡游击队队长肖光才。
“邓营长,前面就是要进入莲花池的路,很复杂又危险,还是我领两个人走前面,你们紧跟着我们吧。”肖光才轻声对前面的人说。
“还有多远。”被叫邓营长的人问。
“从这里算起,是十五里上坡路,不但曲里拐弯,还有几处峭壁独路。”肖光才介绍道。
“好的,千万小心。”黑暗中,邓明禄也轻声嘱咐。
原来,这部分队伍是由营长邓明福亲自带队。
本来,营指挥所里所有人都反对作为军事主管的他去冒险,甚至教导员沉着脸责怪他不顾大局。
邓明禄笑着问:
“我的教导员同志,什么是大局?消除师长的心腹大患,确保整个战局的取胜,才是最大的大局。”
他看了看都默不作声的战友们,接着又说:
“我一个小营长,放在这里,能算得上什么?没听见师长都说他的脑袋都抵不上什么事吗?我去摸情况期间,部队由教导员全权指挥,一定要按师里要求作好布置。”
“是!”营指挥所所有人员都立正应答。
白天,师长王立波特意对远离敌阵的莲花池、双滚子梁这两个原始森林中的险地很不放心。
这两处地方远离王立清匪部所处进攻位置,且与任河区红花寺乡边界,从城口要进入此地,似乎除了经钟停坝附近山路进入外,没其他路径。
但从这两处位置到歪头山后方区域,却有多年被猎人、采药人趟出的山道。
在清扫了其他可能隐藏危险的区域后,王立波师长始终对这两个位置放不下心。
当时,有人说:
“经了解了不少本地猎人和挖药人,这里不可能有敌人不经红花寺乡的钟停坝旁的路进入,但那里有我军严密把守,敌人插翅也难飞进去。”
“正因为我们认为不可能,而敌人也恰巧利用了我们认为的不可能,但却真正把我们的不可能变成了他们的可能,怎么办?一旦变成现实,我们就会身处绝境,无路可走,更别说打退敌人了。”王立波历来打仗胆大心细,不该冒的险绝不盲目。
所以他亲自向邓明禄交代了任务,而邓明禄也不含糊,更是自己带着人要对师长所怀疑的地方弄个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正因为王立波对危险的高度感知与判断,邓明禄以一营之长自甘冒险,终于消除了一场弥天大祸,又让他再立新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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