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一边回忆，一边说道：“露西，请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骗你。但曾经...我们只是普通人，那些神秘的事情离我们很远，所以我就没有提起，因为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你解释，而且我也必须承认，生在一个女巫家庭却没有成为女巫的才能，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她指着缝合怪物说道：“这种生物叫‘布纳’，这是一种邪恶的人造巫术生物，它们可以通过口器吸取人类的灵魂并带回给制造它的人。你知道掠魂怪吧，‘布纳’就是掠魂怪的原型。这种生物只有本能，没有智力，它是叹息之母的巫术仆从。”

  听到叹息之母这个名字，王玉忍不住问道：“The  Witch's  Mother？女巫之母？”

  “你知道？”海伦娜的眼里闪过惊喜。

  “有所耳闻。”王玉说道。

  王玉知道女巫之母一共有三位，叹息之母、黑暗之母和眼泪之母。一个女巫组织中，最强的一位会被冠以Mater的称呼，所以这三个名字并不特指某个人，而是三个女巫组织首领，是可以被继任者继承的称呼。

  Mater  Suspiriorum叹息之母，力量最强大，可以控制阴风和黑狗，隐居在爱尔兰，传说中她的亲吻能杀死神明；

  Mater  Tenebrarum黑暗之母，她是漂亮国女巫灵教团的领袖。残忍弑杀，可以驱使蝙蝠，可以变成黑猫；

  Mater  Lacrimarum眼泪之母，最美丽也最残忍，她可以召唤狼群，是个喜欢玩弄人心的女巫，她会给人带去虚假的希望，然后再狠狠的撕碎它。王玉知道她目前藏在伦敦，已经病入膏肓，马上就会有新的女巫继承这个名字了。

  王玉对于女巫之母的了解也仅限于此了。他知道这个是因为新任的眼泪之母很快就会成为夏洛克的角色了。

  上辈子进行联合任务的时候，王玉还控制自己的角色见过这位眼泪之母几次，确实是危险又美丽的英伦玫瑰，被夏洛克这个死盖控制，多少有些可惜了。

  海伦娜说：“我的家族受叹息之母节制，所以我曾经见过‘布纳’。”

  说到这里，海伦娜的神情闪过一丝惊惧，“当具有女巫血统的后裔成长到16岁时，如果依然没有觉醒力量，那就会被认定为哑炮。叹息之母掌握着一种特殊的仪式，只要是具有女巫血统的后裔，哪怕是哑炮也可以通过仪式觉醒血脉里的力量。这种仪式非常邪恶......家族会不断对哑炮后裔进行殴打虐待，据说这样可以激发她们血脉中的灵性，激发成功就能让后裔成为女巫，但是如果在接受长达一年的虐待后依然没有觉醒，那就是失败品。家族会剥掉失败者的皮肤，然后重新把皮肤缝合在她们身上，这样就有了‘布纳’。当然，过程肯定会比我描述的复杂，但具体是怎么操作的我并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个哑炮。”

  说着，海伦娜指了一下依然在挣扎的缝合怪物，“我不想受到那样的折磨。而且，我很担心会变成这样的怪物。所以我逃了，我跑到了世界的另一边，遇到了卢西亚。”

  这次换成卢西亚抱着海伦娜安慰了。

  王玉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他说：“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卢西亚不满的嘀咕了一句：“刚才你还说不能一直保护我呢，现在换成海伦你就又能保护了，是因为她是红森林吗？”

  这话让王玉脑子里不由得浮现起在妖怪汤馆初见时的景象：在那左腿的右边右腿的左边有一片红...咳咳。

  王玉：“海伦，那你能控制这个布纳么？”

  海伦娜摇了摇头：“她或许跟我有一些血缘关系，我最多能稍稍影响她一下，但无法控制她。”

  王玉：“好吧，那就只能杀掉了。”

  海伦娜张了张嘴，想为并不认识的远房亲戚求情，但她终是没有说出口。

  王玉心念一动，阿雅立刻发力，轻易就把缝合怪物拧成了麻花形状。

  不过杀了这怪物之后王玉就后悔了，因为留下了好大一具尸体。但刚才那情况，无法控制也无法收容，除了杀掉，还真没有什么其他解决办法。

  似乎看出了王玉的窘态，卢西亚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蛞蝓雕像。

  随着卢西亚手掌一抛，蛞蝓雕像落在地上，膨胀变大，最后变成了一条差不多有两米长的软体蛞蝓。

  只见这蛞蝓突然张开七鳃鳗一样的口器咬住了‘布纳’的一条胳膊，然后就想吸溜面条一样，一嗦，就把‘布纳’吞进了肚子里。但是这‘布纳’虽然干瘦，但也要有个七八十斤，吞下这么大个东西，蛞蝓的身体却没见什么变化。

  王玉见状好奇的问道：“露西，这是什么啊，有什么作用？”

  卢西亚操作蛞蝓再次变回巴掌大的雕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东西没什么战斗力的，就是...就是它可以吞下有机物，然后...然后排泄出一种特殊物质。那种物质擦在皮肤上可以美白去痘，是非常好的护肤品。”

  卢西亚说的断断续续的，王玉砸吧了一下嘴儿才反应过来。

  女人为了变美，真是什么东西都敢往身上抹啊。

  收了尸体，卢西亚问：“现在我们安全了吗？”

  王玉收回守护神，重新进入合体形态感受了一下。

  “没有。标记的气息依然缠在我们身上，我们随时可能再次受到袭击。”王玉说。

  “怎么这样啊！”卢西亚带着点哭腔说道：“海伦，你知道怎么解除标记吗？”

  海伦娜抱歉的摇了摇头：“我只是个哑炮，根本就没学过这些东西。”

  卢西亚有些崩溃的看向王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吗？”

  王玉说道：“解除标记的办法没有。但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还是有的。”

  卢西亚跑过来抱住王玉的左手，满脸期待的问道：“怎么解决？”

  王玉再次拿起八音盒开始上弦。

  他说：“我说过，解决不了问题就解决出问题的人。我就不信，多撕几次试卷，出题老师能不来找我们谈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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