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兵卒？”丽莎重复了一遍，她露出一个微笑，在一瞬间，川石亚美甚至觉得那不应该出现在一个社畜脸上，她有些痴迷的往前凑了凑：“天，你如果是白头发就好了。你一定会是我所有收藏中最漂亮的一个。”

  丽莎挑眉，属于魔女的魅力在她的刻意隐藏下依旧流露出些许：“是吗？那是我的荣幸。不过，我不觉得我是你们的敌人，或者猎物。”

  “什么意思。”川石真一沉着脸阴鸷的看着丽莎。

  女人歪头：“因为我和你们一样，也崇拜着小丑先生。那样极致的艺术，手段，以及危险至极的疯狂和感染力，我有什么理由不为他倾倒呢？”

  “是的，没错，小丑先生的伟大艺术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伟大，我很高兴你能理解我们……你是叫——”

  “丽莎，小可爱，你可以叫我丽莎。”

  “好吧，丽莎，我们当然可以让你成为小丑帮的一员，但是宝贝，你就得舍去你这个漂亮的皮囊，和我们一起去化工厂了，你有勇气吗，跳下去，跳进那些化学腐蚀物中?用你的生命去践行对小丑先生的热爱和憧憬？”

  川石真一一直在盯着丽莎，就像是生怕她做出什么不利于他的女儿的事情一样。

  川石亚美突然叹了口气，她有些忧伤的双手托着脸颊：“只可惜了我前不久认识的好朋友，她身边的五条家主真的相当漂亮。只可惜在游轮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你说，我还能将她变得和我一样吗？”

  身边跟着五条家的家主，前不久刚登上游轮……这两点要素加在一起，丽莎很清楚川石亚美说的是谁，但是——

  丽莎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们一眼，眼睛盯着黑洞洞的巷子深处，毫不在意的说：“谁知道呢，也许吧。”

  这两个人之间，很明显是以女儿川石亚美作为主导的，能力更强，力气更大的父亲选择担任一个保护者和协助者的工作。

  丽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但是很明显，小丑帮是以这两个人为首的，而他们盯上了宁宁。

  如果只是单纯的抓住了这两个人，逃出去的其他人也会遵从川石亚美的意愿，将目标放在宁宁身上。

  这是不稳定因素，必须清除。

  “她同意了，爸爸。”川石亚美激动的回头看向川石真一，现在的她，对于美好事物的破坏欲和毁灭欲已经占据了上风。

  “跟我们走吧，今夜这里不会出现任何死人了。”低沉的嗓音隆隆作响，川石真一转身，拿起放在巷子里的斧头转身离开，川石亚美一蹦一跳的拽着丽莎的衣领，要将人拖走。

  丽莎连忙挡住川石亚美的手，她的手冷的和冰一样，但是丽莎对于这种已经完全被扭曲了心智，甚至热衷于以残忍的手段杀人的“人”一点儿都没有安抚或者别的想法，她冷淡的自己站起来，顺便掸了掸西装上的灰尘：“走吧。”

  川石亚美惊讶的看着她，在她身边倒着走，从背影上看，她就像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女孩儿，事实上，这是一个冰冷的恶魔。

  “你又惊讶到我了，说真的，被爸爸打晕的人，很少有这么快清醒的，也很少有这么快就能行动的。如果你不加入小丑帮，我想你也会是一个很好的玩具，哈哈哈哈。”刺耳尖利的笑声让人头昏脑胀，癫狂的感觉让人心生畏惧。

  “我想，那是我的荣幸。”丽莎心不在焉的说，她在这两个人的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一个在群聊里曾经被提及的，丽莎从来没有见过的“人”，特级咒灵，真人。

  所以，难道这个世界上会诞生出一个小丑咒灵吗？它和真人会自相残杀吗？还是说——联合起来？

  不过，为什么每个世界都有不是小丑，却形似小丑的存在？

  不过，这个该是那维莱特应该操心的事情。

  丽莎跟着两个人来到了郊外的化工厂时，天边已经蒙蒙亮了，川石亚美不高兴的努努嘴：“什么啊，天都亮了，现在只有夜晚才是小丑帮的世界……爸爸，我们得加快了，我也想白天的时候出来玩，逗弄逗弄小老鼠。”

  “不用心急宝贝，我们所期望的未来很快就会到来，相信我。”川石真一做出承诺，说真的，不听他们的说话内容，这一幕真的很像父亲对女儿去游乐园玩的承诺。

  有一种荒诞的戏剧感和扭曲感。

  “我们得走了。至于你——丽莎，你今天晚上要在这里等着我们哦，我想，你不愿意看到我们去找别的小老鼠玩吧。”

  他们知道了什么？

  丽莎隐去眸中的深思，她微笑着点头：“当然，都是为了小丑先生。”

  直到父女两个迅速消失，确定周围没有任何眼线和监控后，琴，九条裟罗和鹿野院平藏才从后面走上前来。

  “他们的身上没有魔神残渣，就说明他们找受害者完全是因为长相？”

  “而只要同样崇拜小丑的人，他们就会选择接纳。小丑在民众间的辨识度并不高，这就说明他们很缺人。”

  “而我的容貌一旦被毁，被烙上小丑的印记，我就会成为他们的同盟，除了小丑帮，整个世界都不会再接纳我。”

  “最重要的是，他们盯上了宁宁。”鹿野院平藏若有所思的补充。

  “宁宁最近不在这里，我们必须要在他回来之前解决这个案件。”琴一锤定音，“丽莎，明天你跟着他们来到化工厂，我们就开始行动。”

  “等等。明天我去当诱饵，你们等等再动手。”鹿野院平藏否决道。

  “诱饵？”琴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随后恍然大悟。

  她能想到的，那两个人也能想到，而诱饵的存在，无非是让那父女俩相信警局已经派出了人，并且被抓了。

  毕竟丽莎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虽然她也没怎么想要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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